冬天天要亮之前的寒气很重,苏简安只披着一件外套趴在床边,此刻手脚都是冰凉的,一躺到床上,她就像一只小地鼠似的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均匀绵长,明显睡意正酣。
但苏简安似乎真的做了那样残忍的决定,并且没有回头的意思。
“我已经决定先跟你爸爸解释清楚,再跟你坦白。”
他又尝到了目睹母亲离开人世时的那种滋味,心壁上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无情的剥落下来,留给他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疼痛。
洪山从破旧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:“苏小姐,你给我留个电话和地址。我老婆康复了,我们一定要登门好好谢谢你。”
她的四周是惨白的墙壁,头顶上是惨白的灯光,一切都死气沉沉,似乎连她的身影也失去了生机……
苏亦承无奈的摇摇头:“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。”
“老洛,”她迟疑的问,“怎么了?”
苏简安睖睁着双眸:“那我更不能去了啊。”
她多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边了?
洛爸爸霍地站起来,盯着洛小夕,“就从现在开始,你别想再踏出家门去找苏亦承!”
……
“唉唉唉……”
同时,陆氏地产的在售楼盘陷入停滞,无人问津;最糟糕的是,一些刚刚交了一手楼首付的业主,闹着要退房。
看见陆薄言从屋内出来,钱叔下车为他打开车门,按照惯例问:“去公司吗?”
苏简安垂下眼睫:“他现在怎么样,我已经不关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