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释然了,无声的跟着苏亦承,他突然停下了脚步:“我去抽根烟。”
楼上的餐厅里,苏简安正端详着陆薄言的手机。
“徐伯突然去敲我的门,说你住院了。我觉得不太可能,你平时看起来根本不像会倒下的人。可是我知道徐伯不可能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最后是徐伯把我拉下楼让司机送我来医院的。司机说你平时很少生病,应该不会很严重,我觉得我也是医生,再严重也没什么好怕的,顶多我来想办法。可是刚才我看见你的时候,你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,我……”
陆薄言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也不打算再计较这件事,转了话题:“早上的新闻看了没有?”
十几分钟后,苏简安从更衣室出来。
话没说完就感觉腰上一紧,她整个人跌向陆薄言,错愕的偏过头看他,这才察觉两人的距离如此的近。
苏简安哭着脸“嗯”了一声,正想着要不要趁陆薄言不注意的时候,上演个“失手把药打翻”的戏码,陆薄言突然伸过手来把药端过去了。
但她的肌肤很容易发红,眼看着再揉下去她的手就要破皮了,陆薄言终于还是刹住了:“好点没有?”
“没有!”洛小夕固执地坐好,“不信我再喝给你看!”
她从小就害怕吃药,暂住在她家的空房子里的那段时间,有一次她突然一个人跑来,十岁的小女孩,像深海里的鱼儿一样灵活,溜进他的房间躲到被窝里:“薄言哥哥,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你这里哦。”
陆薄言揉了揉眉心,坐到客厅的沙发上:“知道了,我会带她一起去。”
还真是。
陆薄言就像没听到一样埋首处理文件。
现在,她已经可以用骄傲的语气说起那些苦涩的岁月。
忒大材小用,但苏简安还是乖乖拿起咖啡杯去了茶水间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当即石化了,觉得这个世界都是凌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