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到出院后的事情，她就高兴不起来了。 穆司爵居然听完了许佑宁的胡言乱语，还饶有兴趣的问：“你呢？”

她是跟着他来的，可是他并没有保护她的打算。 许佑宁愣了两秒：“你怎么知道？你在哪里？”

许佑宁抽走卡转身就跑，到病房门口却又折返回来，盯着穆司爵直看。 “胆小鬼。”沈越川也没发现什么异常，嘲笑了一声，却又叮嘱萧芸芸，“我要加速，抓稳了。”

从警察局的办公室，到外面的停车场，需要五分钟。 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：“你怎么知道是女儿？万一是两个男孩呢？”

周姨还想留住许佑宁，却已经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了。 看到这里，苏简安关了电视。

苏简安擦掉眼泪，若无其事的抬起头：“你和韩若曦怎么回事！” “徐经理。”沈越川的语气冷下去，透出警告的意味，“如果你还想继续呆在A市，带着人滚！”

“不确定，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。”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，“害怕？” 可容五六十人的包间，宽敞豪华，许佑宁刚一推开门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钻进耳膜。

他承认，他是故意吓唬萧芸芸的，想试试萧芸芸的反应。 许佑宁绝望的时候，突然整个人腾空他被穆司爵抱了起来，穆司爵看起来十分不情愿的样子。

半个小时后，许佑宁的车子停在殡仪馆门前。 陆薄言知道苏简安这个号码从高中就开始用了，她不会想换，抱着她躺下去：“放心，只是换手机。”

许佑宁被拉到化妆台前，三四个年轻的女孩围着她忙开了，五分钟后，店长拎着两件礼服过来：“小姐，这两件你更喜欢哪一件？” “……”

“那个一直想抢我地盘的康瑞城？”穆司爵不以为然的哂笑一声，抽回手，“你尽管去找他，我祝你们合作愉快。” 这个时候，陆薄言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后悔这个轻率的应允。

“查过了，没有。”沈越川咬牙切齿的说，“康瑞城这孙子很狡猾，目前他没和这种炸弹扯上半毛钱关系。所以，就算我们证明了坍塌事故是人为，也不能证明这个人就是他。” “……”玩笑？算了？

苏亦承叹了口气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？”他语气严肃，但不难听出，他严肃的表面之下藏着担忧。 陆薄言心念一动，扳着苏简安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，低头吻上她的唇。

她上一次坐上飞机，差点被穆司爵送给了康瑞城。 可是现在再回想，那阵痛却更像是她的错觉。

“那就让我看搜集到的证据！”许佑宁逼近警察，却没有动手，“否则我就通知媒体，用你们最痛恨的手段闹。我告诉你，这个时候，我已经顾不上这种手段是否光明了！” “……”

今天之前洛小夕说这句话，她也许是对的。但刚才他和洛小夕的父亲谈过之后，他很确定如果提出让洛小夕搬出去跟他住，他不会遭到任何阻拦。 许佑宁几乎是吼出来的，尾音未落已经打开车门，推着穆司爵一起跳下去。

“为了不让穆司爵起疑，这几天我会派人看着你。缺什么，你可以跟他们说。”停顿了片刻，康瑞城又特意强调，“阿宁，好好呆在这里，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异常。” 说来也神奇，萧芸芸竟然真的平静了下来，感觉到海水从她的指尖淌过。

女孩肃然道：“明白！” 这时，陆薄言从后面走过来，自然而然的伸手护住苏简安：“先去住的地方。”

“我不是……” 她就像一台生锈的老机器，遗忘这个程序永远只能加载到2％，第二天又重启重来，不断循环一个悲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