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,陆薄言……”
“你怕?”陆薄言问。
就像不知道今天早上他就在她身后一样,苏简安不知道他来过。
流氓!
她笑了笑:“李婶,你去帮我找几个透明的服装袋,这里交给我。”
美国的人工费贵得要死,从学校宿舍搬到公寓的时候,为了省钱,她自己刷墙换灯泡买家具组家具,也曾经觉得无助坐在地板上看着乱七八糟的板子和墙漆大哭,但最后她挺过来了,而且真的从此再也没有给苏亦承增加过负担。
“……你的被子?”这回轮到苏简安错愕了,“我盖的是你的被子?怎么可能?”
他低沉的声音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柔,更多的却是强势的命令。
原来他打了她的电话,想说什么呢?解释他和韩若曦的事情?
匪徒无言以对,只能再度朝着陆薄言发难:“陆薄言,给你五秒钟,做一个选择!”
陆薄言带着苏简安进了一间和室。
她拍拍手起身,看了看刚才踹过邵明忠的鞋子,皱了皱眉脱下来扔进了垃圾桶,光着脚在旧公寓里走来走去
“生病不是什么丢脸的事。”苏简安用安慰的语气和陆薄言说,“你承认自己病了,我不会笑你的。”
一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了家门前,司机的声音越过挡板传来:“少夫人,到家了。”
如果可以,他宁愿代她承受所有的折磨,让她恢复活蹦乱跳的样子。
多留一秒,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