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公寓里看见女人,不过因为是许佑宁,她又一点都不意外。 昨晚上翻来覆去大半夜,凌晨三四点钟才睡着,本来打算今天蒙头睡到中午把昨晚失的眠补回来,但还不到九点,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。
苏亦承一向绅士作风,鲜少吻得这么霸道,饶是洛小夕都招架不住,被他逼得连步后退,策划案“啪”的一声掉在地上。 直到陆薄言和苏简安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,穆司爵才转身回屋内。
“……你接受采访的时候,我一直在化妆间。”苏亦承说。 她自欺欺人的想,以后只要不掀开和穆司爵朝夕相处的这段记忆,她就可以像无视这个伤疤一样,渐渐将这些岁月遗忘在时间的长河里。
…… 许佑宁丝毫没有察觉穆司爵的心思,顾及他的左手不是很方便,很贴心的筷子汤匙都给他拿了一副,汤也给他盛好放在一边,自己在床边坐下,尝了口白灼菜心。
最糟糕的一种,是穆司爵发现她的身份了。 进电梯后,穆司爵亲昵的搂住许佑宁的腰,许佑宁不大习惯,下意识的想挣开,穆司爵微微把手收紧,在她耳边低语:“不想再帮我缝一次伤口,就不要乱动。”
早上穆司爵离开病房后就没有消息了,明知道担心他很傻,但想到康瑞城要杀他,许佑宁根本忍不住犯傻。 她的腿突然不受理智的控制,没骨气的迈到沙发边,乖乖坐下了。
小杰立即喝止同伴,半强迫的把许佑宁送回病房:“七哥,许小姐回来了。” “看你的消息和报道啊!”苏简安毫不隐瞒,“搜索栏输入你的名字,回车键,然后网页上就会跳出来很多标红的‘陆薄言’,铺天盖地都是你的消息。”她突然停顿,笑起来,“你一定不懂那种心情。”
她故作轻松的扬起唇角:“我当然开心,只有你这种手上沾着鲜血的人,才会没有办法安宁度日。” 喝完粥,又吃了一个大闸蟹,感觉昨天被钳的大仇得报,洛小夕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。
洪山这么郑重,苏简安反倒有些懵了,看了看陆薄言,又仔细看了眼洪山,突然觉得那天在医院见到洪山,并不是她和洪山的第一面。 如陆薄言所料,此时,康瑞城正在大发雷霆。
许佑宁僵硬的笑了笑:“七哥叫我去找的,我只是……做我应该做的事情。” 陆薄言把苏简安抱进浴|室,刷牙的时候,苏简安突然干呕了一声,没吐出什么来,只是胃有些难受。
他刚刚做过什么,不言而喻。 穆司爵当然知道不是这个原因,许佑宁从来都不是怕树敌的人,那些在背后议论她的人,不被她也被阿光收拾得差不多了。
洛小夕做到了,她用苏亦承亲手为她披上的白纱,狠狠的把那些嘲笑声打了回去。 穆司爵也不生气,玩味的勾起唇角:“尽管试试看。”
否则,按照康瑞城对她的了解程度,她这一番说辞不一定能骗过他。 ……
或者说,惭愧。 “……”
但警察局这边就没有媒体那么好应付了,和问话的警员斗智斗勇,纠缠了三个多小时才脱身,她从警局出来的时候,已经是凌晨四点多。 G市是一座不夜城,越晚越热闹,这个时候正是娱乐场所人流量最大的时候,各种豪车几乎要把整条街停满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向媒体澄清?如果我无理取闹的话,我现在可以问你是不是很享受网友对你和韩若曦的祝福!”苏简安的怒气没有消灭半分。 说完,陆薄言返身回去,检查室门口有三个人守着,其余五个人分散在其他地方。
苏简安突然觉得心头又软又热,心底却又泛着酸涩。 出了内|衣店,许佑宁下意识的往小杰的方向望去,空无一人。
许佑宁:“……”好吧,确实不能打,如果外婆没什么事的话,反而会让老人家担心她。 “我才不会亏待自己的胃呢。”洛小夕边夹菜边说,“再说了,现在我一天的运动量是以前的两倍,多吃点碍不到什么事!”
穆司爵笑了笑:“我会的。” 吃早餐的时候,他直接点破,问洛小夕到底是什么事,跟谁有关。